「郑晨:跟“教授”谈民主」正文
近日听了许多所谓“教授”关于民主的认识,听得学生都佩服他们的睿智和冷静,倒是显得愤青是极为不可取的,如果把愤青定义为是能说出自己想法,或者是批判了社会的人。“教授”们总是客观的,辩证的,相对的,所以他们也就有了不需要说出自己论点和论据就批判他人是主观的,静止的,绝对的权利。每当学生提出什么质疑,只要说出一句:“你看得太片面”。就可以混过,不行的只要再举出几句马克思的只言片语,也就觉得自己的解释十分权威,无懈可击了。不说“教授”自认为的全面是不是得到学生全面的认同,就说难道世界上的事情全都要说得辩证全面的吗?就好像我饿了想吃东西,你却拿来一个臭鸡蛋给我,我说不要,这个鸡蛋坏掉了,不能吃,你却过来告诉我说我说得大绝对,否认了一切,臭鸡蛋难道就是一无是处的吗?它还能拿来当肥料呢。所以呢?这就构成我要吃臭鸡蛋的理由了?或者是说我买鸡蛋的时候本来就有好鸡蛋,你却偏偏给我了一个坏鸡蛋,还告诉我说坏鸡蛋也能吃,不过是口味不太好,说我不能否认一切啊,说我不要坏鸡蛋,片面的认为坏了鸡蛋就不能吃是一种绝对,是不够全面的认识,不是一个当代大学生应有的认识?
我本身生而愚钝,而且这些“教授”的思想有很多都是违背了我的常识,经不起一点点的思索,或许“教授”是借此标新立异,哗众取宠?姑且就提出我的看法来,止增笑耳。也许“教授”也只会说句我太绝对,然后就否认我说的一切,而没有提出任何自己的论点。不过也不管他,谁叫他们是“教授”,可以如此。我不是教授,自能老老实实的提出自己的观点了。
不过当时我有课错过了“教授”的讲座,回来的同学对于“教授”两三个小时的讲座只能回忆起一些片段,这应该是“教授”的本事所在了。
一、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教授”:“现在已经很民主了,你看,我们也没用强制你们来听这场讲座嘛,都是自愿的……那边的同学不要吵啊,没有人强制你们来听嘛,不想听可以走!”
我不知道“教授”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看见来的人很多,高兴的血涌上了大脑,以至于忘记了大家都被强制来听讲座的事实。如果“教授”是不知道,那么凭着自己大脑简单的想象,而非实证的检验,就说出这个论点,不免有失“教授”的身份,因为我似乎还隐隐约约的记着一些“教授”飘渺的言语,说没有经过数据证实的东西就不要乱说。既然论据有问题,那么论点自然也不正确了。我想“教授”们是不是会和现在一样,在其他地方也会凭着自己大脑想象,比如看到宪法似乎规定了中国是要实行民主的,就自认为是找到了中国是民主的论据,惊喜万分,却忽略了在座年满十八周岁的学生都没有被告知去哪里投过一张票。
如果“教授”是睁眼说瞎话,那我倒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个似乎已经成了“教授”和专家们的代名词了。
强制学生听讲座的“教授”是世界上最可耻的动物。他们不仅仅承认自己的演讲水平一文不值,如果是自愿的听,在一座有着两万人的校园都不能找到两三百坐满教室的人,这该是要水平差到多么伟大的一个程度才能发生的事情,明明知道自己的讲座根本没人会自愿会去听,偏偏厚着脸皮要去开讲座,这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事情吧?许多人话也许会那么想,但是不对,应该是开讲座能评职称的缘故,到处宣传能强制多少学生来听,就是他们值得炫耀的政绩吧?所以即使受到无数的白眼,也还是要开下去,如果是让学生自己决定来不来听讲座,那就必须认真的准备,还要在私底下不断的磨练自己的演讲能力,“教授”们显然是没有这个时间的,他们要不挺的开会,写论文,忙得很。所以就草草的准备,为了不至于太过冷清,就强制把学生都招来,听他一个人的碎碎念。
学生不计前嫌,或许只是因为害怕签到的缘故被迫来听课,本就不期待“教授”们说出什么妙语连珠,所以自然要找事情干。睡睡觉,说说话是基本的,如果不希望别人说话,那么何必要强制他们来?简直自找其辱。不想听可以走?不强制的话根本没人来!看见人来的多了,还真把自己当块料了?不知道自己水平,还自以为是替学生着想,以为学生还是没有分辨能力,自主性不强的小孩。
是学生天生就不热爱学习吗?那为什么其他有名的教授来演讲,咱们的学生能把教室坐的爆满,更多的学生就是坐在地上也要继续听下去。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丢那个人,不思考自己的问题,不思改进,反而强制听讲座,这个只要是有点羞耻心的人都做不出来的事情,或许也只有经过多年学习的知识分子――所谓的“教授”能做出来。
二、不能一蹴而就所以一成不变?
“教授”:“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有些同学希望明天就实现全面民主,这是不切实际的。”
我不知道“教授”是以什么样的逻辑,能把希望民主,强说成希望民主一蹴而就成功,并以此作为其抨击的借口。也许他是在批判全民民主不应该在现在就实行吧,我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能确定的告诉我们什么时间才是他认为可以不是一蹴而就的时间,实际上,“教授”的这种论调就是在找政治制度一成不变的借口。纵观历史我们应该得出,民主制度的改革必须一蹴而就,因为这个制度要么就全民民主,要么就是政府委任制,没有第三种可能,但是民主效果却不能希望它立刻就呈现,而需要耐心的等待他开花结果。比如美国在体制就是是直接确定了民主制度,之后只是局部的完善,大的体制完全沿用,他也没有说是从殖民地体制过来,过渡一下的打算。我国非资本主义,但是我国的民主可是号称最历害的新型民主,如果程度连美国三百年前都不如,这是说不过去的,资本主义尚且能一蹴而就的实行民主制度,我堂堂社会主义怎能连他都不如?
民主知识要么从民主教育中习得,要么从民主实践中获得,如今的中国教育根本就没有提到过民主,更别说教授民主的知识了。而由于没有实行全民民主制度,基层民主也没有好好的进行组织,公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民主的经验。这样一名没有民主教育和实践的人怎么能很好的进行民主投票和竞选呢?这是不能想象的。要想实现民主,就要在教育中大量普及民主知识,至少要让学生看完启蒙运动的相关书籍;就要确定全民民主制度,让公民可以真正的参与民主的实践,在民主实践中锻炼民主的能力。因为公民不具备任何民主的知识,所以在全民民主制度刚刚颁布,人民才开始民主实践的时候,不免会有混乱,这是锻炼人民民主素养所必须经历的过程和代价。这个时候我们才要和“教授”们去强调,人民的民主素养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必须要给公民足够的时间,给民主足够的时间。其实“教授”急躁的心理才严重,希望刚实行的民主马上就很达到一个完美的效果,这本身就是痴人说梦。因为全民民主制度刚确立带来的混乱(这个不可避免),就盲目的批判说中国还没有到实行全民民主的时期,反而说我们是急躁的。然而“教授”们本末倒置迷惑不了什么人,如果不实行全民民主,那么民主的教育业无从谈起,纸上谈兵的教育没有任何用处。那么我国的国民民主素质还是不能提高,不管是再经过多少年,去实行全民民主,那开头都必然是混乱的。所以应该是我们去和“教授”们讲,切勿抱着一蹴而就的心理。
三、人多不是借口
“教授”:“中国国情不适合民主,因为中国人口太多,民族复杂,如果不采用统一的领导,就要四分五裂,更谈何发展?”
中国国情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每当我们提到要借鉴西方什么优点的时候,各位“教授”只要祭起中国国情,立刻就能把发言者弄得哑口无言。若是有不死的心的人,定要问出中国国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些“教授”便支支吾吾起来,说上什么人多地广,倒是也具有一定的迷惑性,但是如果这就是大学“教授”的能耐,却也就不免令人失望了。
国情这个东西真可算是中国特色了,民主制度是全世界最为普遍的,非洲实行,美洲实行,欧洲实行,而到了中国就突然的强调了国情这个法宝,以至于不行了?世界上最为流行和先进的制度,就是对中国搞特殊,一旦引用过来就要天崩地裂了?那么非洲的国家特不特殊,美洲的国家特不特殊,欧洲的国家特不特殊?他们怎么都没有自己的国情了?民主的形式可以根据各国自己的需要,但是民主的本质却是身为人类所共识的,所以可以按照国情改变一些方式,可是民主却是不能以这个理由就拒之门外。申明,我讲的是真正的民主,不包括那些诸如“教授”之前言之灼灼的,说什么“没有强制听课”这类纸糊的“民主”。
那么中国人多,民族复杂是不是不民主的理由呢?从人多的一方面来看,根本不成为理由,因为民主本身就是一种代议的方式,人多了,就把比例弄小一点便是。而民族复杂,这就更是需要民主制度来疏导,民主从本质上来看是把不同人群,阶级的利益通过协商的方式进行协调,当各民族都能充分地表达自己民族的声音的时候,国家才能够团结。如果民族矛盾激烈到连民主协商的方式都不能解决了,那么我们用专制会有用吗?在民族复杂,矛盾激烈时采用用强力来维持一个虚假的平稳,那么只能是让本来就尖锐的矛盾更加的尖锐,因为他们连表达的渠道都被剥夺了,那么除了采取极端的方式,我看不出他们还可以有什么方法。
四、给民主一点时间
“教授”:“我们也在进行民主的实验,但是我们也看到农村的直选存在着多么多的问题(贿选,威胁的选举,选民选举热情不高,敷衍了事等),连基层都是这样,直选的普及到乡,到县,那么国家就完全的会陷入混乱的。”
这个观点也是大多数“教授们”喜欢用的,他们也以提出这样有事根据实的观点而自豪吧?这个去糊弄一些没有思考,还停留在为了高考而背书的高中生还是可以的,合理的,甚至说是客观的答案。如果到了大学还用这种答案,那也未免是太小看我们了,竟以为我们还是白痴吗?
农村的选举和城市里的选举有什么可比性吗?我们也就客观的,不含任何的感情的评价一下农民这个阶级,在中国,农民大多数都是没有受过教育的,按照大多数也是教授们的观点,农民阶级表现为盲目,无知,自私自利,爱好小恩小惠,贪生怕事。所以农民的民主就尤为难弄,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具有民主的精神和进行民主的能力,贿选,威胁的选举,选民选举热情不高,敷衍了事等情况是可能,而且是很容易发生的。并且农村的经济、政治、文化都表现为很大的封闭性,如果不是国家政策的调整仅仅凭借一个村子的人的能力,是不太可能发生什么巨大的改变,也就决定了其实村长对于村民来说多少是有点无所谓的,因为不管是谁当选,其实都并不能给村民多少的好处,只要他威信高又不经常的干预村民的日常生活,那么村民也就乐于选他。而在村子里能具有威信的,除了辈分以外,也就是那些有钱或者是有权背景的人了。
但是如果以这点为根据来否定更深层的民主,以农村选举的混乱为名拒绝普选的民主扩大,那就不合理的类比了。在农村选举之上的乡,县市等选举,其选举的主要参与者便是城市居民了,并不能说城市居民就比农民优秀多少,我并无意搞城乡矛盾,但是只要是实事求是的人,就能知道因为教育极其所处的环境,城市的居民已经能很大程度上的避免限制农村选举的那些局限。而且城市的发展变化幅度是很大的,当政者的好坏直接能影响到这个城市居民的生活,所以城市居民在选举的时候自然会更为谨慎,至于贿选,威胁的选举,也只能在人数较少的农村实习,如果有人能买通整个城市的人或者说是威胁一个城市的人,那我是会感觉到十分的诧异,并且严重的质疑当前政府的能力。
五、管理不是代理
“教授”:“民主带来了混乱和低效率(似乎是按照上面的观点来说的),民主没有管理是不行的,高水平的管理带来高水平的民主。”
民主没有管理确乎是不行的,而问题的关键就是,怎么定位这个管理,怎么样的管理是合理的?还有,既然这个民主的水平的前提是高水平的管理,那么这个没有民主作为前提的高水平的管理是怎么产生的,又是怎么变成高水平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觉得“教授”应该是希望这样表达,农村选举会造成混乱,所以我们就应该对其进行管理,其实管理的还不是农村,这个更多的是为不把普选扩大做的解释,民主在乡,县实行会造成更大的混乱,所以必须要加强管理。
我所理解的管理应该是保证民主选举的渠道畅通和公正,也就是说管理是局限在把不正当的选举情况打压下去,但是绝对不是主动的干预选举的结果。而“教授们”的意思却是和我不同,他们是认为选举会混乱,所以我们直接把选举的渠道给管理掉,自己决定出一名当选者,让群众投投票子。这样既不混乱,又有效率,民主又能兼顾,但他们似乎是忘记了民主的定义了,